李玉蓉身材瘦小,眼圈又黑又深,说话时双手不由自主地在身上挠几下。“我这身上痒了好一阵了。最近痒得每天后半夜才睡着,四点钟又醒了。”她边说边摘下头顶印着北京申奥标志的红色棒球帽,指着灰白且稀疏的头发对记者说:“现在连头皮都痒得厉害。”说着,又使劲地抓了两下头皮。
李玉蓉先是抱怨两个儿子都指望不上,随即又跟记者叹气道:“他俩各自都有俩儿子,一早一晚都得接送孩子。工作忙得十一都没放假,还能指着他们来给我挂号?”她还以为让儿子用手机帮忙挂号,得让他们带着手机到医院才行呢。
“这一辈子我什么事都自己干,老了老了连看个病都不行了?”她心有不甘地说。
排在李玉蓉后面的钟德铭老人,今年已经82岁了。他让儿子给自己预约挂号,由于不会用自助机,他只好排队取号。他说医院里有熟悉的医生,可自己一辈子最反感走后门。如果有办法,连儿子他也不愿意麻烦。
“以前哪怕凌晨4点多,我搬个小马扎过来,蹲一宿也能挂上号。现在非得靠别人了!”钟老爷子忍不住怀旧起来。
7点半,挂号窗口开了,排到李玉蓉时皮科没号了。“我不是非要挂专家号,晚几天的能挂上就行。”她跟窗口人员恳求道。但窗口只能挂今明两天的号,对方也帮不上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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